静修为何能够疗愈渐冻症?
最近,今年年仅29岁的北大历史系女博士娄滔让几年前因为所谓“冰桶挑战赛”开始进入公众视野的一种比较罕见的疾病再次引起了普遍的关注。娄滔于2016年1月被诊断为疑似运动神经元病,俗称“渐冻症”。她本是爱运动的女孩,据说400米一圈的跑道可以一口气跑上十四五圈。但是从2015年开始,娄滔感到自己浑身没劲,上楼乏力。到2016年底,病情已经恶化到失去了吃饭,张嘴的力气。今年十月初转入武汉汉阳医院后一直住在重症监护室内,已经失去自主呼吸与运动能力,只能用呼吸机维持生命。10月9日,她以口授,护士执笔的方式留下捐赠自己身体器官的遗嘱,希望有尊严地离开,并将头部捐做医学研究,希望医学能早日攻克“渐冻症”这个难题;其他器官凡是可以救人生命的,都可以捐给他人使用。一个如此年轻、善良、朝气蓬勃的生命,在人生之路刚刚变得宽阔明亮起来的时候,却开始无法挽回地走向凋零、萎缩,直至被彻底禁锢封锁在一具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肉体内,这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慄的事,怎不让她自己痛不欲生,让她的亲人心如刀割,让即便是陌生人也会为之恻隐落泪。如果人生所有的努力都无法挽回这样一个荒谬残酷的结局,人生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运动神经元病又称“肌萎缩侧索硬化(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ALS)”。根据美国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协会(ALS Association)网站(alsa.org)对该病的介绍,它是一种进行性的神经退行性疾病,会让大脑和脊髓里的运动神经元不断退化,死亡,导致大脑对身体各处的肌肉运动渐渐失去控制,使人一步步丧失说话、进食、运动和呼吸的能力。控制肌肉运动的部分神经细胞位于脊髓侧索。当这个区域退化时,它会硬化、故有此名。
医学界目前对于渐冻症的发病原因还不清楚。ALS协会指出有家族性和偶发性两种运动神经元病。家族性运动神经元病是遗传性的,占所有病例的5%到10%。偶发性运动神经元病是非遗传性的,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占所有病例的90%到95%。ALS协会指出这种病是“100%致命”的,目前还没有能够阻止或逆转ALS发展的药物。直到2017年以前,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只批准了一种能够对有些患者在一定程度上延缓疾病发展,延长其生存期以及延缓气管切开实施人工呼吸时间的药,即Riluzole(利鲁唑)。2017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在22年之后批准了一种新药Edaravone(伊达拉奉)。这据说是一款神经保护剂,能够降低患者日常运动能力的下降幅度。
ALS一般发生于40岁到70岁之间的人群。在美国目前有2万多名ALS患者。据统计,在美国军队服役人员罹患ALS的机率是一般公众的两倍。有很多知名人士是ALS的牺牲品。比如在美国ALS又被称为卢•格里克病(Lou Gehrig disease)。卢•格里克(1903-1941)是美国历史上的传奇棒球运动员,有一部棒球经典影片《扬基之光(The Pride of the Yankees)》记录他的一生。1933年他开始感觉腿的力量衰退,有时会莫名其妙地跌倒。1939年他被确诊为ALS,并于1941年去世。美国第33任副总统华莱士(1888-1965)于76岁时被确诊为ALS,77岁去世。
在中国,最有名的ALS患者据称是毛泽东(1983-1976)。据说1974年夏81岁的毛泽东已经出现行走困难、四肢无力和语言障碍。当年秋天,上海和北京的几位医学教授被召去给毛泽东做体检,确诊为ALS,而不是帕金森氏病。中国目前据说有20万的ALS患者。根据美国ALS协会的数据,被诊断为ALS的患者的生存期通常为2到5年。只有20%的人能够生存超过5年。不到5%的人能够活超过20年。如果ALS的发展致使控制呼吸或吞咽的肌肉失去功能,人会很容易死于呼吸衰竭、营养不良及脱水。但如果这两种功能没有被破坏,ALS患者也可以活比较长的时间。
迄今为止世界上最有名,也是已知的在确诊之后活得最长的病人是著名的英国理论物理学家和宇宙学家史蒂芬•霍金(1942-)。他在21岁时,因为行动和语言障碍被诊断为ALS。当时医生们预言他只能活两年。但是现在已经75岁的他仍然担任剑桥大学应用数学系和理论物理系的教授。霍金为何能够如此异乎寻常地阻止ALS结束他的生命,在西方医学界也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情。2012年,当霍金70岁的时候,美国的著名科普杂志《科学美国人(Sceintific American)》请了宾夕法尼亚大学ALS中心的主任,神经学教授Leo McCluskey来解释这个问题。Leo McCluskey指出年轻时候,尤其是十几岁时候发病的病例相对来讲会有更长的生存期,有些人可以活到五六十岁。他觉得霍金大概是一种类似的情形。他指出尽管位于大脑额叶中的运动神经元的衰亡一般不会影响额叶的其余部分,仍有约10%的病人额叶的其余部分也会出现病变,导致痴呆的发生。霍金显然不属于这10%的情形。对于记者的提问:霍金有非常活跃的思维,同时也有非常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有没有证据表明生活方式和心理健康有助于改善疾病?Leo McCluskey直截了当地回答说他不相信这会有助于病人延长生存期。
西医试图从生理层面寻找ALS的发病原因并找出解决之道,这无异于缘木求鱼。就算是家族性ALS有比较明显的遗传和基因方面的因素,基因科学的最新发展已经表明,基因的表达不是由基因本身,而是由来自环境的信号决定的(参见本公众号2015年9月19日文章“人是被基因决定的吗?”)。尽管ALS在生理层面的发病机制扑朔迷离,从上面已知的有关ALS的病例及其统计数据已经足以让人看出一些端倪。也就是说,它好发于40-50岁乃至年龄更大的人群,以及脑力劳动者,和精神压力比较大的人群,比如军队服役人员,以及运动员。正当壮年和经常运动本身似乎并不足以预防ALS的发生。从人体气血的角度来看,人在幼年和青壮年时气血最为旺盛,身体也最为强健。到了三、四十岁以后气血开始衰退。身体的不同部位,尤其是大脑得不到足够的能量供应,慢慢就开始老化或出现病变。而脑力劳动者及其它精神压力比较大的人群因为经常用脑过度,结合某种尚未为医学所知的生理缺陷,比如某种基因,诱发运动神经元出现退行性病变,是可以想象的。尽管如此,是否一旦被触发,这种疾病就会不可逆转地发展,让人在2-5年死亡呢?很有可能,在很大,或至少相当程度上,现代医学对这种病的命名并宣称它无药可治的说法,大大增加了病人的心理负担,使其病情加速发展,从而正好验证了现代医学对它的预言。在这种病被某个医生命名之前,肯定也存在类似病例。但是在对此无知无识的状态下,“病人”反而有可能活更长时间,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于“肌萎缩侧索硬化症”。
关于ALS的另外一个事实同样很能说明问题。据美国《华盛顿邮报》2015年的一篇报道“斯蒂芬•霍金为什么还活着(How Stephen Hawking, diagnosed with ALS decades ago, is still alive)”,如果是年轻人被诊断患有ALS,他们的生存期往往比较长,在某些病例下甚至超过10年。“如果你是在年轻时患了ALS,这会是另一头野兽。只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It’s a different beast if you start young, oddly, and no one knows why)”。但是可以想象,年轻人通常本身气血比较旺盛,心态积极乐观,即便被诊断患有绝症,也不大容易象四五十岁的人那样很快陷于抑郁阴沉的心境。抑郁阴沉的心态本身即会阻碍大脑获得气血能量(见下文),从而加速位于大脑额叶的运动神经元凋亡。霍金在他的自传《我的简史》里指出在21岁生日刚过之后不久被诊断患有ALS时,他认识了一位姑娘并和她订了婚。这让事件“发生根本变化”,“给了我某种生活的动力”。为了能够支持家庭,他需要有一个工作,为此需要完成他的博士论文。“因此我在一生中头一次开始用功。令我惊讶的是,我发现我喜欢用功。”他顺利地从剑桥大学申请到了攻读博士学位的研究奖学金。之后因为一些不无偶然的因缘,他成为一位理论物理学家,而不是实验物理学家,使他即便坐在轮椅上也可以一个人从事开创性的理论研究,而不是把自己淹没在团队之中。
没有静修体验的人很难想象这些因素会使霍金得以极为有效地阻止ALS迅速摧毁他的生命意志并夺走他的生命,使他在被确诊为ALS之后五十来年不仅仍然活着,还能够有效地进行极为卓越的研究工作。然而事实的确是如此。固然霍金因他的学术贡献和地位,在患病之后一直享有很好的照顾也是一个极为有利的因素,但对他超长的生存期起关键作用的,正是他对于科学研究的极大热情,同时有一个顶级的学术圈使他能够以超越一切功利计算的精神满怀乐趣地从事科学研究和对话。霍金常常和其他顶级科学家为一个重大科学观点的成立与否打赌,而赌注不过是一件T恤或一本百科全书。以一种超越功利的,乃至玩耍一样的心态进行研究和思考,和静修冥想是非常接近的,让人获得深沉的精神愉悦。通过静修体验对气血流动与思维活动的关联有所意识的人能够发现,在人使自己放下各种思虑和念头,进入到一种无欲无求,身心放松的状态下时,人体内的能量沿着任督二脉呈环状流动的模式会大大增强。大脑因此得到来自全身的更多的能量支持。从我自己自2013年一月份以来至今每天一至三个小时的不断深入的静坐经历来看,这种所谓先天的能量流动模式可以被无止境地强化。这意味着,人的大脑的思维和感知能力是可以被无限地开发的,但不是象科幻电影《超体》所描述的那样是通过药物,而是通过日复一日的生命的修行。
这种超越功利,以探求真理为目标的思维活动和日常的功利性的计算和思虑,比如政治争斗、做生意,管理企业和炒股是不一样的。日常的功利性的计算和思虑伴随着太多的患得患失和情绪与情感的纠葛。这种思维活动不能充分调动起全身的能量,很大程度上只是单纯大脑部位的能量消耗,并且往往引起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进一步压抑和扭曲全身能量的流动。在这种状态下,思虑越紧张,越容易引起大脑超负荷工作,导致头痛、眩晕等现象出现。它实际上意味着大脑的生理机制受到了损害。随着人上了年纪,气血不断衰退,大脑的机能也随之衰退,开始出现病变。ALS、帕金森氏、阿尔兹海默症等大脑和神经系统疾病好发于中老年以及脑力使用过度、压力大的人群,充分显示了人的精神状态和疾病之间的这种关联。只是由于西医对气,也即生命能量在这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一无所知,并且选择性地拒绝去面对,才会否认心理和精神状态以及生活方式对于疾病的影响。
如果一个人对于生命的态度是超越功利的,比如投身于哲学性的思考以及艺术性的创造活动,他/她基本的生命状态必然是愉快而充满好奇的,乃至充满激情,敢于行动且无所畏惧的。让普通人忽喜忽悲忽惧忽忧的那些事情对他来讲不会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当他通过自己的研究和工作有突破性的发现和卓越的创造,他的愉悦和快乐是如此地透彻、深沉和稳定,是普通的心智所无法想象的。这种愉悦和快乐也基本上不依赖于任何世俗的条件,因而是极为独立的。就象霍金,尽管被困在轮椅上,却能够一个人从事快乐的工作。当然,科学活动本质上是一种对话,需要相当水平的对话伙伴,而他恰好能够使自己处在一个极为客观,总体上只认真理的顶级学术圈之中。这就是为什么真正的哲学家、思想家、艺术家往往比一般人长寿的原因。
尽管如此,单纯的思维和艺术创造活动,无论如何纯粹,其对全身能量的调动都无法与不断深入的静坐相比。人在放松的状态下,能量在体内的运行是最为平衡的。对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来说,听爸爸妈妈给他讲一个童话故事,或坐在地上看蚂蚁搬家,都会让他全身的能量处在平衡通畅的状态,感到整个身心的愉悦。只是相对于静修,这仍然是无意识的,相对消极与被动的平衡状态,不会自行强化和深入。静修则通过训练自己有意识地放下思虑,关注呼吸,并且通过有意识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使人能够主动恢复周身能量的平衡。这种能力随着练习的深入是可以不断强化的,人的精气神也能够持续在更高的水平上达到平衡。
传统道家静修练习讲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是对人的身心结构比较透彻的认识。所谓神,是人主动地、有意识地把握自己的能量和情绪,进而影响和支配自己肉体的能力。一个无法把握自己的思虑,因而也无法把握自己情绪的人,就是一个“神”很弱,缺乏精神头,也缺乏定力的人。我们通常把静坐和“养神”联系在一起,正是因为在静坐练习中,我们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停止,即使自己成为自己思绪的“主宰”。这个努力会直接推动气的运行回到先天的状态,并使其运行加速。长期静坐练习会让人通过意识影响和把握自己的能量的能力不断提升,让自己的“神”不断发展。而一个人能量越足,“神”也会越强大。
“神”当然不是光靠打坐就能养出来的。打坐能够推动能量回到先天的运行状态,提升我们调动自己的能量的能力。但是我们同样需要从打坐当中出来,回到丰富多彩的感官世界中,去发展自己的思维能力,艺术体验和创造能力,感受美好的人际关系和交流,增加自己的知识、阅历和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人和人之间的美好关系所带给我们的愉悦和爱的情感,让我们能够在打坐时更有效地进入到深层静定的状态并提升自己的能量和意识能力。带着更为强大的能量和智慧以及把握自己情绪的能力,我们回到生活当中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也会不断增强。在这样一个良性循环之下,我们的生命能量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衰退,而是会因为我们的“神”的不断发展而不断自我更新。我们的大脑也必然不会因为越来越无法得到足够的能量供应而衰退,导致ALS、老年痴呆、帕金森等大脑和神经系统疾病的发生,反而会因为整个生命能量的提升而不断开发出新的潜力。这意味着,在传统物质科学的基础上形成的生命观是需要被整个儿改写的。
对很多人来说这种推理实在是太遥不可及,甚至是太吓人。但这只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认真地去体会静坐的奥妙,没有把探索生命真相看成是人生最根本的任务,而是在基本上懵懵懂懂的状态下到了成年阶段,带着在过往的人生当中不知不觉之间形成的种种习气,种种观念和情绪模式看待自己,看待他人和这个世界。他们感受生命的能力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弱,也开始努力用种种僵硬的观念去把自己的下一代捏造成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然而,奇怪的是,当霍金这样的科学家去推理宇宙的历史,提出时间理论上可以被逆转,时间旅行至少在理论上是可能的;当一些人试图通过生物技术或人机结合技术使人的寿命延长到两三百岁;当越来越多的人预言人工智能的发展将有可能使人类成为机器的奴隶,大众并不觉得这是在天方夜谭。
人不是一夜之间成为象霍金这样能够推测宇宙的来龙去脉的理论物理学家的,也不可能不经过任何打坐的训练就理解我对于静修可以疗愈渐冻症的看法。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实质的差别。很显然,绝大部分普通人此生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理论物理学家是不可能的,但绝大部分健康或相对健康的人通过切切实实的静坐和静修练习,都可以在四五天,甚至一两天的时间内对我所说的形成基本的判断和思考能力,并且,如果你愿意,走上一条风光无限的生命探索之路。这条路很多时候会让你心惊胆战的,尤其是它意味着你要一再地和自己的过去告别,一再地和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产生观点上的分歧。但是相比于将来有一天无可挽回地丧失对于生命的基本意识和把握(在这个让人越来越容易陷于头脑,越来越容易焦虑的信息时代,这一天很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来得早),这是一条值得你去无畏地探索的路,也是能够让你终其一生不断对何谓爱和自由有新的惊喜和发现的路。